一些过往的平常的回忆
这是很早以前计划发的文章,可能是图片转文字太麻烦,或者打字一个个打太费劲,拖到今天才发。这段原先写在学校的作业纸上,今晚用Deepseek图片转文字,发现对我原先的语句做了修改,校对了一遍,有些改了回去。
周末,母亲就重疾险续保的事情与我交谈。“要是我那天被挂在墙上了……”
母亲算是第一次跟我谈起她的身后事。我起初感到意外,一个年纪还没到五十的妇女已经开始讲“如果有一天被挂在墙上”了吗?后又觉得有些惘然,自己已经十八岁了。母亲也从过去的照片里变得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不得不说:她貌似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其他女性所没有经历的东西。
父亲,从来没跟我们提他年轻时的经历。虽说母亲曾主动问过,但他只字不提。他年纪已过半百,头一回觉得他老,是在那回签房贷合同的时候。他和母亲还在担心他那年纪还能不能贷到款。父母两人向来互相诟病:母亲嫌父亲心里没家,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父亲嫌母亲把家里的事安排得一团糟。他曾经吸过烟,也曾经戒过烟,但现在估计又吸上了。虽说父亲常为了赚钱而不着家,但当我需要他的时候,比如需要送药的时候,他又常能出现。
在我小的时候,周末爸妈常要上班,走的时候不叫醒我。等我醒来,打开房间门就发现门前留了张字条,字条上大抵是“宗林宝贝,爸爸妈妈今天上午要上班,锅里留了稀饭,配肉松,爸爸妈妈中午回来”之类的话。字条通常用一罐热好了的花生牛奶压着。字条有时候是父亲写的,父亲的字有骨头,有时候像是母亲写的,她的字是软的。
有些不经意间拍下的照片,往后回过头来觉得饶有趣味,而郑重拍下的照片却无法引起心中的波澜。有些回忆,当时只道是平常,回过头来已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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