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友圈子里面每年都会有大把的人写年终总结,有记流水账似的把每个月发生的事情都写一遍的,也有挑年里几件大事出来细说的,有拖到第二年“年中”才写的,也有提前写的。我便算是提前写总结的那一茬人。
这也不算什么光荣的事,只是新近动笔较少,无话可说,只好旧事重提,包装一下,变成新事供玩味。今年也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同于去年还会整整所谓“研究性学习”以及英语报纸这种学习之外的杂活,今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提及的东西。之前,我的英语老师叫我要静下心来,要settle down。嗯,“settle down”,这可能就是我今年的主题。
我的心总有一种沉不下来的感觉——看到别人在玩什么东西,心里便想着“我也要玩”,看拼多多和淘宝的时候看到心动的东西就放到购物车,现在购物车已经“塞满”了。欲者,生也。静者,净也。在学习的时候常想着学习之外的东西,自己用“正念”的方法,“沉下心来,沉下心来”。今年可以说是我与自己做斗争的一年。
家庭现如今也毫无掩盖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初中那会还不似这般忧愁——那时候父母的吵架还没有那么大声,动手次数也屈指可数。但,还记得刚上高一那会,我爸不在家,我妈倚着餐桌对着我哭。我还记得我初一那会写我弟,躺在蓝光箱里面睡着了,很是可爱。谁料到,如今我弟弟在小学被同学欺负还不会喊老师,我爸背上了沉重的房贷,我妈顶着我爸的辱骂,在工作、给我弟陪读和休息时买菜做饭做家务这三点连轴转呢?我还记得当时我妈说在我小的时候,一天晚上她抱着我在床上蹦来蹦去,谁料到,如今的家这般满目疮痍呢?
我妈说,她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过去自己。今年早些时候,我爸出车祸,我妈既要陪护我爸,接送我弟,又要上班,还要不时来学校看我一下。“现在想想看,那么难的坎都越过去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
困难是今年的基调。
是啊,那么难的时刻都度过了,那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她呢?
许久没有在这个博客上面发过文章,这个博客也从之前的一周一更到现在的两个月一更,我也渐渐觉得看我博客的人越来越少了,不错,在冷静处自开出一朵奇葩。
我们的语文老师在高二的时候还好,高三一上来,也许是被新班主任施加压力,又或者是他实在对我们的成绩着急,他已连续一周或者是两周,在他的课堂上面用这种愧疚式的教学法。愧疚式教学法,这个词是我的同桌总结的,我感觉他总结得非常精辟,就借过来用了。
我们班,又或者是我们高中向来是看轻语文的。“语文课认真上跟不认真上差别不大”,这可能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么认为,也许你也会这么认为。我个人也潜意识地在晚自习的时候把语文作业安排到最后,当其他科目作业写不完的时候,语文作业也就没有时间了。可能是我观察不到位,我们班的男生好像很少讨论语文,貌似是理科班的原因。我们班的语文和英语作业的水分都很高,有些同学找隔壁桌写了语文作业的女同学抄一下,有一些同学找班里英语比较好的同学拿来“借鉴”,默写是直接抄书上的,病句练习是一点不做的。但凡要是有一点点逻辑,就知道我们语文会差到什么地步。
所以,我们的语文老师着急了。
他这周已经好几节课,在我们班上回忆二零二二届理科班的语文成绩,用对自己的惭愧来鞭策我们好好学习,“语文比你们那些数学物理好提分多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接到你们这个班的”……他苦口婆心,我们是丝毫没有听进去啊。
貌似还是在昨天,在我们高二刚开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跟我们说一定要好好学,语文很重要。现在一轮复习的时候,我们有些同学跟着复习很吃力,语文老师跟我们说一定要好好坚持,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可能明天在高考的前夕,不知道语文老师又要跟我们说什么话了,我们也许听进去了,但大概率是没听进去。
发现自己又有好久没有发布博客了,这次的文章仅仅只是为了记录和分享生活,没有什么思考,不太能算成一篇“文章”,可以当“日记”看看。
七月份的时候在 v2ex 网站上面发了一条《你为什么喜欢业余无线电?》的帖子,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接触这个东西(虽说现在也是刚刚接触就是)。在那个帖子里有很多 HAM 分享了他们对业余无线电的看法。在那个时候,业余无线电对我来说是个新奇的未知的地方,吸引着我。
然后我买了收音机,申请了 SWARL 的 SWL 识别号,申请到了 BY5028SWL。
再接着就是在 HamCQ 社区上跟别人交换 QSL 卡片,找父母要来了家里信箱的钥匙,每周回来看信箱的时候都会有惊喜。这周是带新疆邮戳的信过来,下周指不定是从广东过来的。
原本打算着考操作证的,不过高三挤出时间坐公交车到老远的地方考试已是奢侈,更何况无管基本在工作日组织考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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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Octaves》
25 日深夜,台风已二次登陆,给泉州带来了大量的的水汽。空气很湿,有一种下雨的味道。不热,但,又谈不上凉快,挺拧巴的。风扇只吹到脚,凉席像没有似的,雨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头脑还很清醒,这个暑假快结束了,假期却一篇文字都没有写。在下楼拿矿泉水的时候想到这件事,一看时间也不算太晚,就开始写这篇文字了。
不知是生物钟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在假期我也睡得很晚。平时在学校,因为时间安排得太紧、不敢多睡,周末时间都是自己的,多睡貌似就是对自己课余时间的侵犯了。下楼的时候看到黑漆漆的背景中亮着几屋子的光,难道他们也认为早睡是对自由时间的侵犯吗?
先前人们的作息都是很规律的。晚上要加班,就要火烛照明;普通百姓若不凿壁偷光,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休了(也有借月光捣衣的,只是大概如此)。有电之后,我们可以熬得越来越晚、睡得越来越少。最近照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黑眼圈很浓了。
也许台风把电线杆吹歪,我房间的电灯不亮了,我就不会在这个下着雨的夜里写东西了。
本文作者:林林。由 Restent Ou 抄录并发表。
我有个同学,名字不好在这里提到,但是他的外号我们都不用避开——“垃圾君”。这外号的由来我不太清楚,只是听别的同学依稀讲过——他骂别人常骂“垃圾”,而他又自学日语,爱听日语歌,不知道是不是日语中男子名字后面要加个“君”字的缘故,就成“垃圾君”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位同学的性格很“直”,心中有什么想法都会通过或言语或行为的方式表现出来,而不是像我们还有些事情不能跟别人说,还有些情绪不能发泄出来,至少从跟他接触比较少的我看来是这样。我们说一个人性子直也许是在夸他,可这位同学的性子未免太“直”了一些。有次他告诉我:“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干净,他们说你本来就这样,让我不要跟你说。”我当时不仅没生气,甚至还有点感激他——感谢他可以“背叛”他的舍友跟我说这些。还有一次,我们在讨论奖学金的时候,他嫉妒地跟我说:“你以为别人的奖学金都跟你一样高吗!”我当时有些气恼,但转头一想:怪不得他好像在班级里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他在宿舍跟别人吵架,有的时候吵不过,就会把眉头皱起来,用拳头敲敲桌子。他皱眉的时候,眉毛以上的部分都是皱纹,没有照相机,也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他皱眉的样子。也怪不得他还有个“外星人”的绰号。他的性子“直”,可真“直”啊!虽说这样的性格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但性格能这样直率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我还是蛮佩服他的,至少在这一点上。
也许真正让他在班级没有什么朋友的,是他喜欢男生吧。他在初中干过的那些事情,我已无从考证,也就没有什么信心写下来了。至于他是不是同性恋,我也说不准。在班级同学的语境中,男同性恋这种东西总能跟恶心关联起来。这是一种偏见,还是自由呢?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能说清楚的是,当课堂上老师无意间提到或者是口误说到任何跟同性恋有关的东西时,班级里的人都会齐刷刷地看向他,朝着他笑。同性恋不是要骄傲吗?在这个班级里,他又怎么能骄傲得起来呢?
他的同桌以及坐他前面的两名同学,无论在课堂上还是在课间都时不时捉弄他,又或者说,骚扰他。与这些事无关,我们初中的老师曾就校园欺凌批评我们全班,让我们要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同学们听着无关痛痒,甚至还有同学在下课后嫌弃说:“老师上课讲的那是什么废话!”
我是个自私的人。当全班基本都在讨厌那位同学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和他接触了。他有一次问我:“你是讨厌我吗?”
我没有给出答复。
补充:
文章写成已经很久了,今天想添上几段,记录我新近看到的和想到的东西。
班级的歧视也分三六九等,他算是相对较轻的那一个。我们班还有个同学,不仅仅是我们班对他冷嘲热讽,而是全年段都对他态度不好。有天晚自习到班级,这会被歧视得更多的同学还没回来,“垃圾君”他在众人目光默许下,用脚将那位同学在放在地上的水瓶踢开了,又发出那种奇怪的猥琐的笑声。大家为他欢呼,这个时候他仿佛成了大家的英雄,这似乎也成了他可以引以为傲的事。孔乙己曾为自己报仇成功而大笑,他的笑是不是在为班级对他的针对而“报仇”呢?我不知道。说到这,我发现我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至少都是一个冷漠的看客。
原来我认为他能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是件回归生命本真的好事。但转头一想,我们的温文尔雅就在于将自己过分的情感隐藏起来。若是人人都像他那样,那我们的状态与野蛮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对的事就是不对的事,野蛮就是野蛮。可总有人冲在众人的前面,当他们的“先锋”。全村的人一起把西瓜抢走是不对的,可怎么会有人打着法不责众的幌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西瓜“捡”走?我为之前对别人施加过的暴力而感到长久的忏悔,我现在找不到那个人了,也就无法弥补我的过错。而今天,我同样为我的旁观无援而感到痛苦。
先前听到过一个故事,当有学生跳楼自杀时,同学笑着讨论:“猜猜这次能放几天?”也许,不,就是,毫无掩饰的暴力才是更值得憎恨的。
趁我现在还能为这个故事感到痛心,自己的人性还未麻木,写下补充的这几段。